刑部打工卷死怨种同僚第77章 五过之疵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门口。
只见谢前靠在门框上脑袋一点一点眼睛半眯着嘴巴张得老大正毫无形象地打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哈欠打完哈欠他还揉了揉眼睛小声嘟囔:“之乎者也……子曰孟子曰……凌哥孟子跟案子有啥关系?” “谢前”岳辰猛地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闭嘴站好!” 谢前吓得一激灵赶紧站直身体缩了缩脖子。
凌析忍着笑撇开眼。
周明礼:“……” 他精心营造的悲愤气氛被谢前这个突如其来的哈欠搅得荡然无存他脸上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瞬间僵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谢前的眼神充满了恼怒和一丝被轻视的难堪。
然而令他更难堪的还在后头。
“《尚书·吕刑》有云:‘五过之疵惟官、惟反、惟内、惟货、惟来。
’”沈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周明礼脸上的悲愤瞬间凝固他瞳孔猛地收缩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漪。
《尚书·吕刑》这是记载上古刑罚原则的篇章“五过之疵”指的是司法官员徇私枉法的五种弊病。
沈漪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全不似周明礼方才的“慨慷激昂”: “惟官:畏权势而枉法。
” “惟反:报恩怨而枉法。
” “惟内:袒护亲属而枉法。
” “惟货:贪贿赂而枉法。
” “惟来:受人请托而枉法。
”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周明礼骤然失色的脸: “周副院长饱读诗书想必深谙此理。
您方才所言‘君子喻于义’‘富贵不能淫’字字珠玑振聋发聩。
然……” 沈漪微微向前一步清冷的眸光仿佛能穿透周明礼的灵魂: “贪墨修缮巨款以劣充好是为‘惟货’。
” “杀人灭口掩盖罪行是为‘惟反’。
” “纵容内弟操持木行提供劣木是为‘惟内’。
” “为保官位权势不惜构陷他人颠倒黑白是为‘惟官’……” 她每说一句周明礼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周副院长您身负教化之责执掌国子监纪律却身犯‘五过之疵’这便是您所言的‘君子之义’?这便是您所守的‘立身之本’?” 沈漪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值房陷入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紧接着——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突兀地响起。
是凌析她第一个反应过来用力地鼓起掌来。
她看着沈漪那清冷绝尘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赞叹。
太解气了太精彩了!引经据典字字诛心这才是真正的降维打击! 如果换她来就只能骂一句:老东西嗡嗡啥呢?怪没气势的。
“好!”岳辰猛地一拍桌子他咧开大嘴哈哈大笑对着沈漪竖起大拇指:“沈主事说得好!” 他感觉胸中憋着的那口恶气瞬间被沈漪这番话给冲散了。
“啪啪啪啪啪!”谢前也反应过来跟着凌析拼命鼓掌。
周明礼面色铁青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沈漪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将对话拉回正题。
她缓缓站起身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周副院长账目清晰与否刑部自会详查。
至于金丝楠木屑系前朝遗物之说过于牵强。
外人带入栽赃亦需实证。
” 她目光扫过周明礼最后落在那本账册上:“刑部会请工部营造司的大匠重新核算木料用量与价格。
也会派人查验藏书阁所有梁柱木料是否皆为上等松木。
” 她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听闻周副院长的内弟在城南经营‘安泰木行’?不知去年国子监修缮所用松木是否由其供应?” 周明礼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时语塞额头上细密的冷汗终于不受控制地渗了出来。
“……哼老夫便随你们去一趟刑部又如何!小小女子巧言令色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何惧调查!” 然而周明礼的信心也并非凭空而来。
木材贪墨的事情虽显端倪但那一批账目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又有层层签押背书一时难以坐实。
金丝楠木屑虽指向性极强但周明礼咬死“前朝遗物”或“外人栽赃”刑部也缺乏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带进去的。
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
沈漪沉默了一会儿只说自己有些想法就将自己关进了值房。
值房内她面前的长桌上两份截然不同的“作品”静静摊开。
左边是陈砚生前留下的各种笔迹:工整严谨的课业笔记、行云流水的诗词习作、与同窗往来的书信草稿……字迹清秀俊逸笔锋流转间透着一种内敛的锋芒和蓬勃的生命力。
右边则是那片烧焦的“遗书”残片。
上面的字迹乍看之下与陈砚的字极其相似尤其是那几个关键的字——“舞弊”、“自焚”、“谢罪”几乎可以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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