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大罗天后才发现是洪荒第69章 烟火人间
无形的屏障如同最细腻的纱幔将地球轻柔地包裹隔绝了来自四光年外的冰冷注视。
陈玄立于北京城喧嚣的街头周身仙韵尽敛仿佛一滴水融入了人间的海洋。
时值2008年初秋奥运的激情余温尚在空气里隐隐浮动。
街道两旁印有福娃和“北京欢迎您”的褪色横幅还挂在一些楼宇之间像是一场盛大派对后未来得及收拾的装饰。
阳光透过微尘洒在熙攘的人行道上。
陈玄没有动用任何神通他只是走着。
他走过热气蒸腾的早餐摊看着摊主用油腻的抹布擦拭锅台将雪白的面团扔进滚油炸成金黄的油条。
食物的香气混杂着汽车的尾气构成了一种真实而粗粝的都市气息。
这与他曾在兜率宫品过的“明心见性茶”迥然不同那里是智慧的清冽这里是生存的温热。
他需要一点这个时代的货币。
目光掠过街角一个临街店铺正在装修建筑垃圾堆了半个人高。
工头模样的中年人正对着手机大声抱怨说临时找的小工嫌活脏跑了。
陈玄走过去晨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还缺人吗?”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地域口音。
工头抬起头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模样普通穿着寻常只是那双眼睛过于平静像深潭。
“半天清理这些垃圾搬到对面巷子口的卡车上。
八十块干不干?” 陈玄点了点头没有讨价还价。
他学着旁边工人的样子套上粗糙的劳保手套。
砖块、水泥袋、废弃的木料一件件搬起走向不远处的卡车。
灰尘扬起沾在他的头发和肩膀上。
这具肉身虽然本质非凡但他刻意压制了所有本能反应让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感受着肌肉在重复劳动中产生的微弱酸胀。
中午时分工头递过来几张纸币和几个硬币上面还沾着灰泥和汗渍。
“小伙子手脚挺利索。
” 陈玄接过钱纸币粗糙的触感硬币冰凉的重量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实在感。
这比点石成金更能让他触摸到这个时代的脉搏。
揣着这第一笔“启动资金”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被一阵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吸引。
路边一个老旧的白行车修理摊支着褪色的遮阳伞。
老师傅正埋头修理一辆浑身作响的“二八大杠”油腻的工具散落一地。
几辆待售的二手自行车靠在墙边像一排沉默的、经历过风霜的老马。
陈玄的目光落在一辆二十六寸的斜梁车上。
黑色的漆面斑驳脱落露出底下褐色的铁锈车座皮革开裂用透明胶带粗糙地粘着。
“师傅这车怎么卖?” 老师傅抬起头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瞥了一眼那车:“那老永久啊?有些年头了骑着沉但骨架没问题。
一百块送你把锁。
” 陈玄没有还价数出那张百元钞和几张零钱递过去。
这个简单的交易过程带着一种市井间的朴素信任。
推着这辆沉甸甸的自行车链条随着轮子转动发出规律的“咔哒”声他感觉自己与这片土地的联系变得更加具体。
车轮滚过路面细微的颠簸车把在掌心冰凉的触感都远比任何腾云驾雾的神通更能让他体会到“行于大地”的真实。
从此北京城多了一个骑着破旧自行车的闲散身影。
日子像流水一样平淡而缓慢地向前推进。
清晨他会随着第一缕天光醒来推着车走到护城河边。
晨练的老人已经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太极拳舒缓圆融空竹嗡鸣着划破空气还有甩鞭子发出的清脆炸响。
他靠在车座上看着太阳从城市天际线升起将河水染成金色。
路边摊买一个夹着薄脆的煎饼果子热乎乎地捧在手里就是一顿早餐。
上午他常常骑着车钻进城里的老胡同。
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青石板发出持续的轻响。
他穿行在狭窄的、仅容一人一车通过的巷弄里两边是斑驳的砖墙屋檐下挂着鸟笼画眉鸟发出清脆的鸣叫。
有老人坐在门槛外的马扎上端着搪瓷缸子听着收音机里的京剧偶尔跟着哼唱两句。
他也曾停在某个写着巨大红色“拆”字的胡同口看着断壁残垣间依旧顽强生长着的杂草以及尚未搬走的人家晾晒出的衣物在风中轻轻摆动。
中午他会随意找一家人声鼎沸的小馆子。
把自行车靠在门口不会碍事的地方进去点一碗炸酱面。
面条筋道酱料咸香黄瓜丝清脆。
周围是大声谈笑的食客聊着物价聊着孩子聊着单位里的是非。
这些最寻常的烦恼与小小的满足构成了生活最坚韧的基底。
下午他或许会骑着车晃到某所大学的校园。
混迹图书馆的年轻的学生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坐下随手抽出一本与道法、宇宙毫无关系的小说也许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或者是刚刚开始流行的网络小说。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书页上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和灰尘的味道。
有时他只是在未名湖边的长椅上坐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和岸边依偎着的情侣什么也不想任由时间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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