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觉醒我靠残卷种田成神第25章 青铜鼎内的遗骸
铅箱盖子合上的时候那声“咔”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闷得很不像铁碰铁倒像谁在几百年前画了道符现在才盖上印。
陈砚没动。
赵铁柱也没动。
两人站在祠堂后头的田埂上脚底的泥还湿着昨夜那场雷雨留下的。
踩一脚土往下陷软得像是踩进了谁的旧事里。
那张残卷贴在陈砚胸口不像是纸温乎的还一跳一跳跟皮肉底下长在一起似的。
赵铁柱低头看手里的机械臂屏幕黑了信号断得彻底。
他皱眉手指在触控区划了几下没反应。
这玩意儿在塌方的隧道里救过七个人现在却在这破祠堂里成了废铁。
他收起来动作慢像怕惊了什么。
从工具包里掏出龙骨水车的主齿轮——铜的沉手齿磨得发亮三年前修老渠时从泥里扒出来的。
他没说话走向供桌下的青铜鼎。
鼎是赵家祖上传下来的三尺高肚子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星图线条粗像是拿钝刀硬剜出来的。
盖子锈死了边沿结着绿痂手指蹭上去留下一道灰印。
赵铁柱把齿轮塞进鼎耳的凹槽用力一扳金属磨出“吱嘎”声像老牛临死前那一嗓子。
鼎身抖了一下盖子没动。
陈砚蹲下从怀里摸出铜烟杆。
杆子比昨儿更烫烫得他指尖一缩。
他用三根手指搓了搓湿气凝成小水珠顺着刻痕往下爬像烟杆在哭。
他盯着它眼神说不清。
这是他爹最后碰过的东西烧农书那晚从火堆里抢出来的头还焦着。
他一直当是个老物件直到昨夜雷雨前烟杆突然发烫刻痕里浮出光斑跟鼎底的纹路对上了。
他把烟杆底对准鼎底的光斑轻轻插进去。
“咔。
” 这回声音从鼎里出来低清楚像锁开了。
锈皮开始掉一片片像干树皮剥落。
一股味儿飘出来湿带铁锈和烂根的腥。
赵铁柱再扳齿轮松了。
齿轮转他虎口震裂血珠渗进缝里。
鼎里“嗡”地一声。
“开了。
”他嗓音哑。
鼎盖掀开半寸绿光从缝里漏出来照在赵铁柱手背上像苔藓在皮肤上爬。
他屏住气用机械臂夹住盖子慢慢掀。
每抬一点光就强一分直到整个鼎口露出来。
里面黑但不空。
一层半透明的菌子贴在内壁像网又像脉缓缓动。
手电照进去光歪了菌丝泛荧光排成细密纹路——分叉整齐跟残卷背面雷雨前浮现的纹路一模一样。
那些纹像是活的地图又像没写完的密码。
陈砚递过竹制暖窠。
赵铁柱用机械臂夹住探进去拨开菌丝。
暖窠刚碰壁残卷猛地发烫胸口像被针扎。
他闷哼手一抖差点扔了。
机械臂夹出一张残页。
纸是族谱碎片边被菌丝啃得锯齿状墨迹糊了。
还能看清几行:“陆氏七代癸丑入青石……承钥未竟血祭于井……”字歪像急着写又像从脑子里硬拽出来的。
残页缠着段皮带。
赵铁柱用镊子取下递给陈砚。
皮带是旧工装裤的腰带帆布的双股麻线缝三个回针——陈砚认得。
他从包里掏出密封袋里面是爹的遗物:同款腰带断在裤头边缘焦黑是那晚烧工装裤时唯一剩下的。
两条带子并排摆地上料子、线、磨损位置一模一样。
陈砚用放大镜看扣内侧有个极小的刻痕——“陆”字笔锋利跟陆子渊文件上的签名一个样。
他手指一抖镜片差点滑。
他没吭声把残卷贴上鼎壁指尖压住菌丝最密的点轻轻按。
残卷震了画面断断续续:先是黑湿的岩壁有啃东西的声音还有孩子带哭的喘;接着是一只握青铜齿轮的手;最后停在一口封死的井口板缝漏光照在井底——半枚袁大头沾血有牙印。
画面一晃井板被掀开一只手往下压井底躺着人嘴里塞着印“陆”字的布条腰带断了焦痕明显手里攥着半枚铜钱。
陈砚猛地抽手残卷烫得掌心发红留下一圈焦黄印子。
菌丝疯长顺着鼎壁蔓延形成新纹路跟残卷背面的雷雨纹完全重合。
鼎里温度猛升蒸汽从缝里冒凝成水珠滴在供桌上“嗒、嗒”响像倒计时。
残卷背面浮出四个字:“菌引魂归处”接着是“带断人未还”。
赵铁柱盯着那行字低声问:“他是不是……在井里见过我爸?” 陈砚没答。
他掏出显影药水滴在残页上。
药水碰菌丝发出“嘶”声像蛇吐信。
墨迹开始动像活了。
原本空白的地方浮出新字:“陈根生阻钥赐带。
” “赐带?”赵铁柱皱眉。
他翻出爷爷的笔记黄纸上的字记录着赵家修渠的规矩。
一条写着:“外姓协工功成者赐带以示信。
”他手指停在那儿声音沉下去:“你爸……不是外人。
他帮赵家通了老渠爷爷亲手给他缝的这条带。
” “可‘阻钥’是啥?”赵铁柱盯着那俩字像要从墨里抠出答案“他拦了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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