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利拜该隐为师穿越异界第77章 心火不灭城自成墙
灰雾漫进城门的瞬间元罗神国的青砖墙突然泛起细密的裂痕。
何初帆站在城心的白玉台指尖刚触到灵魂冰心的凉意便觉胸口发闷——那不是疼痛是某种更古老的排斥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揉捻他的神格要把二字从他识海深处抠出去。
当心!凌罗的虚影突然凝实半透明的指尖抵住他后腰。
她发梢的元素流火原本是跃动的金红此刻却泛着青灰这雾在腐蚀。
天道容不得有人把刻进规则里。
何初帆抬头。
神国上空的云被灰雾染成铅色几个抱着破碗的流民正仰着头咳嗽他们的影子在雾里变得模糊像要融化进虚无。
那个曾跪献半块饼的汉子踉跄两步伸手去抓妻子的手可他的指尖刚碰到对方衣袖布料便一声化作飞灰。
汉子吼得撕心裂肺我连她的手都没摸热乎—— 话音未落他的小腿也开始消散。
何初帆瞳孔骤缩。
三个月前这汉子在神国初建时跪在他脚边说自己是逃荒时把最后半块饼塞给小女儿才被野狗拖走的现在他的脸正在变淡仿佛天道要先抹掉最鲜活的记忆。
守将!凌罗突然拔高声音。
何初帆这才注意到三门方向的异动。
少年初帆从东门冲来怀里的旧课本烧得噼啪响火光照亮他因营养不良而苍白的脸;白衣书生踏着西门的青砖掠至腰间的狼毫笔杆上还沾着未干的墨渍;黑甲修罗则从南门破墙而出断刃上的血锈被神国灵气洗得发亮——三道残影同时停在何初帆身侧少年攥紧他的手腕书生按住他后背修罗将断刃插进他脚边的土地。
护不住。
修罗的声音像砂纸磨铁这雾不是杀招是......是要把我们存在过的痕迹都擦干净。
何初帆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能感觉到三门守将的力量顺着接触点涌进来少年的炽热、书生的沉稳、修罗的暴烈在他血管里横冲直撞却始终抵不住灰雾里那股冰冷的消解之力。
他的目光扫过正在消散的流民突然触到墙角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她怀里抱着的布老虎正是三天前他用自己衣角给她缝的。
此刻布老虎的耳朵已经没了小姑娘却还在拼命往老虎身上贴碎布眼泪滴在虚空中连痕迹都留不下。
千城。
他低头吻了吻掌心的灵魂冰心冰核里那点微弱的颤动突然变得清晰像极了暮千城当初在死亡神殿外敲他心门的节奏你说过等我建好城就来接你......可现在城要塌了。
冰核在他掌心跳动三下。
何初帆突然笑了那笑里带着点疯劲像当初在魔兽之森啃生肉时被狼群围住却摸到块碎骨当武器的模样。
他甩开守将的手踩着正在开裂的地砖走向北门。
初帆!凌罗想拦却被一道记忆洪流撞得踉跄——那是母亲在病房窗台上插的康乃馨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是父亲蹲在老破小楼道里修玩具车螺丝刀掉地上时碰响的铁皮桶;是他割腕那晚门外传来的压抑啜泣像漏了气的风箱。
这些画面从他眉心涌出在北门内的虚空中凝结成实体:生锈的玩具车一声翻倒康乃馨的香味突然漫遍神国连灰雾都被这股甜腻冲得晃了晃。
这是......白衣书生的墨笔掉在地上。
他认出那辆玩具车是何初帆十二岁生日时父亲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后来摔散架了父亲就天天修修了整整三年。
像长安。
苍老的声音从门楣传来。
何初帆抬头看见影城老妪的残念浮在门纹里。
她原本该随着北门献祭消散的此刻却凝出半透明的身形枯瘦的手抚过门楣上归心之处的鎏金大字指腹擦过字最后一点时那点金漆突然变成了朱砂色我老家的城门也这么刻着。
她转过脸眼角的皱纹里泛着水光:小何啊你娘插的花像极了我家阿弟媳妇在灶头插的野菊。
话音未落她的残魂开始崩解却不是消散而是化作千万根金线缠上北门的青铜门枢。
金线穿过何初帆投射的记忆画面将玩具车的螺丝、康乃馨的花茎、楼道里的铁皮桶都串成了网。
灰雾触到网的瞬间发出尖啸。
何初帆看见雾气里翻涌着无数眼睛全是天道法则的具象——它们在排斥这张网却又被网里的烟火气烫得滋滋冒油。
小姑娘的布老虎突然恢复完整汉子的妻子重新抓住他的手连刚才消散的衣角都完好如初。
这是......凌罗的虚影重新有了温度她伸手接住飘到面前的康乃馨花瓣记得的力量? 墨无咎! 突然有人喊。
何初帆转头看见神国边缘的云雾里墨无咎正被个流浪残魂拽住衣角。
那残魂的身形比流民更淡几乎要透明可他抓着墨无咎黑袍的手却死死抠进布料指节发白:大人......我也想记得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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