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第50章 谁说女子不能告天官
北岭的风裹着初春的寒意吹得人脊背发凉。
沈清禾站在庄口手中琉璃匣沉如千钧那半块霉变米饼被灵泉雾气封存其中绿斑在透明晶体内幽幽泛光像一只不肯闭上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这个世道。
她没有立刻动身。
而是转身走进药局取出一滴解毒露轻轻点在另一块从流民口中收集来的残粮上。
刹那间黑褐色的霉斑如遇烈火蜷缩、褪色最终化作一缕腥臭青烟。
阿青倒抽一口冷气:“这……这不是寻常陈粮腐败是被人掺了毒菌!久食必伤肺腑致人呕血而亡!” 沈清禾眸色深沉。
朝廷赈粮本是灾年百姓活命的最后指望如今竟成了夺命之饵。
她忽然笑了笑意却冷得刺骨:“他们以为百姓愚昧分不清好米坏米?可我们记得每一粒入口的粮食——谁给的是谁害的。
” 翌日清晨春祭大典的鼓乐自府城方向隐隐传来。
万人齐聚官道旁等候巡按使驾临祈求风调雨顺。
就在这万众瞩目之时一道纤细身影踏破晨雾而来。
是柳芽儿。
她身穿粗布麻衣却将琉璃匣高举过头顶步伐坚定一步一步走向十里外的行辕。
身后沈清禾率义社众人相随三百护渠队列成两行手持铁锹与竹矛衣襟统一绣着“枫林”二字肃然无声。
沿途百姓见状纷纷自发跪地相送。
“姑娘!替我们也告一告啊!”一个老农颤巍巍磕下头去额头触地有声。
他儿子死于痢疾临终前吃的正是官发赈粮。
“我闺女吃了那米整整吐了七天!”一名妇人抱着瘦骨嶙峋的孩子哭喊“您若不说话还有谁能说?” 一声声呼喊如潮水般涌起汇成一条沉默而滚烫的送行之路。
有人往柳芽儿脚边放上新编的草鞋有人塞给她一碗热粥更多人只是默默合掌目送那一方琉璃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府城之内周文昭听闻消息时正在擦拭玉佩。
他手一抖玛瑙坠子砸在地上裂成两半。
“一个被休的弃妇?”他冷笑出声眼中杀意翻涌“也配递状子?还敢借春祭搅动民心!” 他猛地起身厉声下令:“封锁四门!所有流民未经查验不得出入。
若有煽动者当场拘押!我要让那贱妇的状纸烂在巡按使案前!”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夜三更陆时砚已悄然现身城西破庙。
一位游方僧人低头合十袈裟内暗袋中藏着一份誊抄完整的诉状副本连同医者手书、账册影印皆用油布层层包裹混入香灰袋中。
“送去邻州交御史台主簿李慎之。
”陆时砚声音低缓却字字如钉“告诉他——枫林渡三千人等皆以性命为证。
” 僧人点头离去身影没入夜色。
与此同时朱小乙在灯下反复核对《共耕社收支明录》额角渗汗。
每一笔粮食进出、每一名灾民安置位置、每日工分兑换明细皆绘成图表清晰如掌纹。
陆时砚立于窗前望着远处巡按使行辕的灯火淡淡道:“欲攻其恶先固己身。
账目不清则百口莫辩。
我们要让他们无从污蔑。
” 果然当巡按使迟迟未予回应时郑捕头主动请命查访枫林渡。
他乔装成南来商贾混入粥棚。
眼前景象令他心头一震:灾民排队领饭秩序井然;角落里几个孩子正跟着识字妇人念“五谷丰登”;墙上悬挂的桐木牌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人每日所得口粮与劳作工分。
他顺手翻开一本登记册指尖一顿——连七岁孩童拾柴半捆都记了一分工。
“这哪是流民营?”他喃喃“分明是个小朝廷。
” 归途突降暴雨山路泥泞难行。
他避入驿站歇脚恰逢一队府吏押送“救济粮”路过。
为首小吏抱怨道:“这等烂米猪都不吃还得走这么远路图什么?” 郑捕头心头警铃大作假意殷勤上前攀谈趁机揭开粮袋一角。
入眼之处赫然是与诉状中一模一样的黑霉米饼绿斑蔓延如网! 他不动声色悄悄取下一小撮藏入袖中次日直奔知府衙门。
大堂之上张廷岳正端坐审案。
郑捕头一步踏入双膝未跪反将半袋霉米重重摔在公案之上溅起尘灰数点。
“大人!”他声如洪钟“此乃昨日所见‘赈粮’。
若您不信其毒不如请夫人小姐先尝一口看是否也呕血三日?” 满堂哗然。
张廷岳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手指颤抖指着郑捕头却半晌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窗外阴云渐散一线天光斜照进来落在那袋霉米上映出斑驳陆离的影。
而在枫林渡沈清禾立于高台望着远方官道尽头沉寂的尘烟指尖轻抚琉璃匣。
状子已递风雨将至。
所以—— 她缓缓抬头目光掠过身后数千双期盼的眼睛终于低声开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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