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尊仙途第65章 尘缘仙途
祠堂里的香灰积了薄薄一层供桌上的油灯跳了跳火苗将墨彩环的影子投在斑驳木墙上忽明忽暗。
她望着牌位上“墨氏历代先灵”几个字指尖反复摩挲着袖口——那里绣着半朵药菊是母亲生前教她的花样针脚早被岁月磨得发毛却还留着淡淡的灵丝线香是她唯一能摸到的念想。
“我爹临终前说那贼人左手小指第二节有颗黑痣。
”她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尖无意识攥紧衣角“那年血洗墨府他提着刀站在门槛上我从柴房窗缝里看了一眼那痣、那刀到现在都没忘。
” 宁不凡站在她身后半步没有靠近只抬手从袖中取出枚青铜令牌递到她面前。
巴掌大的令牌泛着冷硬光泽正面“五色”二字刻得苍劲背面“令出门主”的刻痕里还沾着暗红血污——是昨夜诛杀王益时溅在上面的血煞之气尚未完全褪去带着淡淡的腥甜。
他没多提诛杀过程只语气平淡道:“王益已伏诛。
他借血煞功反扑时我一剑洞穿心脉血煞反噬后已化为焦灰只余下这枚令牌。
”他刻意略过王益临死前的挣扎——那老贼喉间嗬嗬作响手指在地上抓出深痕却挡不住心脉破碎最终在惨叫中干瘪皲裂毕竟这些血腥不必让她再记一遍。
墨彩环颤抖着指尖接过令牌入手的冰凉让她猛地一颤令牌险些从掌心滑落。
她低头盯着上面的字迹指腹一遍遍抚过凹凸的刻痕像是要把“五色”二字嵌进指尖。
泪水终于决堤砸在令牌上晕开点点水渍顺着刻痕往下淌冲开了些许血污露出下面冰冷的青铜底色。
恍惚间她想起昨夜醒来的光景——帐顶是医馆熟悉的蓝布绣纹鼻尖萦绕着宁不凡玄袍上的灵草冷香身上换了身素裙针脚平整妥帖连腰带都系得松紧刚好。
昨夜的记忆翻涌上来:他抱着她避开王府追兵时的沉稳替她擦去眼泪时的轻柔唇瓣落在额间时的微凉还有箍在腰间的手臂始终守着分寸没逾越半分。
“宁大哥……”墨彩环吸了吸鼻子将令牌紧紧攥在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待一会儿陪陪爹娘和姐姐们。
”她抬眼望着牌位声音轻得像叹息“给我点时间让我跟他们说说话好吗?” 宁不凡颔首没多言:“好。
我明日清晨来接你带你去城外给墨家先人上柱香。
”他知道光有令牌不够她需要亲自跟先人“说”一声大仇得报这是她心里的结得亲手解开。
他转身往外走祠堂木门“吱呀”一声合上将里面压抑的啜泣与香烛气息都关在身后。
刚走到前院就见七叔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火星明灭。
见他出来七叔磕了磕烟锅声音带着老辈人的通透:“宁公子彩环这孩子心里头压的事比墨府的药材还重。
你能陪她走这一程是她的福气。
” 宁不凡没接话只望着街面上来往的行人——挑着药担的货郎、提着菜篮的妇人市井喧嚣混着灵草清香漫过来。
他摸了摸袖中剩下的半块令牌碎片那是昨夜清理现场时特意留的想着若她日后想留个念想也好有个寄托。
脚步渐远时还回头望了眼祠堂的方向油灯的光从窗缝里漏出来微弱却坚定像她终于松了口气的模样。
墨彩环在祠堂里站了很久直到香炉里的香燃尽最后一寸火星湮灭在香灰里才将青铜令牌轻轻放在供桌中央对着牌位深深一拜。
泪水早已擦干眼底只剩一片沉静——大仇得报爹娘和姐姐们可以安心了。
她抬手抚了抚袖口的药菊忽然想起宁不凡说明日带她去上坟嘴角不自觉牵起一抹浅淡的笑心里那块压了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宁不凡回到秦府别院将墨彩环的事暂且搁置径直走进西厢辟出的工坊。
屋内堆着各式残破零件——断裂的傀儡骨刃、磨损的灵线、带焦痕的玄甲兽甲壳都是与铁罗一战的遗留。
他从储物袋取出工具箱刻刀、凿子、符文笔整齐排列寒光映着指尖。
先拿起损毁最严重的大魔傀儡断成两截的骨刃接口布满细密裂纹。
宁不凡指尖凝起一缕青元灵力小心翼翼探入裂纹将残留的血煞之气逼出随后取来万年寒铁碎屑以真火炼化混着灵胶填补缺口。
刻刀在他手中翻飞精准补刻缺失的符文阵纹每一笔都分毫不差灵力流转间裂纹处渐渐凝出淡白灵光。
旁边的玄甲兽傀儡甲壳裂痕纵横他铺薄如蝉翼的金箔在裂痕上以灵力催动金箔与甲壳熔合又在背面加刻三道防御符文。
灵光掠过原本斑驳的甲壳竟透出几分新亮防御力比先前还强了半分。
工坊里只有工具轻响与灵力微鸣。
路过的秦贵探头进来见宁不凡指尖火光与灵光交织残破零件在他手中渐渐复原忍不住咂舌退到院外时还嘀咕:“宁二爷这手艺比城里最好的机关师还厉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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