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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配不做大怨种现代被人欺负的可怜炮灰十七

大雪封门那天暖房的玻璃窗上结满了冰花像谁用指尖蘸着白霜画了片森林。

过客把三只新出生的小猫崽拢在怀里鼻尖抵着它们的肚皮发出呜呜的低鸣。

白猫蹲在火塘边看着竹筐里滚来滚去的毛团忽然起身跳进筐里用爪子把最小的白猫崽扒到自己腹下过客愣了愣慢慢凑过去和它并排蜷成个半圆像给猫崽们搭了个绒毛帐篷。

小向阳踩着木凳往窗上哈气想擦掉冰花看外面的雪鼻尖刚碰到玻璃就被冻得缩回来引得张奶奶直笑:“这傻小子跟你李爷爷年轻时一样总爱跟冰较劲。

”李爷爷正坐在火塘边擦二胡松香末落在膝头像撒了把碎雪。

他抬头看见过客正用尾巴尖扫掉白猫背上的薰衣草碎屑突然乐了:“你看这猫儿比人还懂得疼惜呢。

” 王大爷扛着相机从仓库回来睫毛上沾着雪粒进门就嚷嚷:“可算拍到好东西了!”他把相机往桌上一放屏幕里映出雪地里的向日葵杆一只灰麻雀站在顶端正歪着头啄残留的葵花籽杆下的雪地上有串梅花印蜿蜒到暖房像条虚线画的路。

“这叫‘雪中守望’准能上故事集的插页。

”他说着翻出张旧照片是去年这个时候拍的小花蹲在同样的位置耳朵尖沾着雪像别了两瓣梨花。

江思年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翻出个铁皮饼干盒里面装着些褪色的红头绳还有枚锈迹斑斑的铜钥匙。

盒子底铺着块向日葵图案的棉布和旧木箱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这是当年给猫崽做记号用的。

”江父凑过来看指着绳结说“红绳系左爪的是母猫系右爪的是公猫跟给娃起名一样讲究。

”小向阳听见了非要找根红绳给过客系上结果绳子缠在它爪子上解不开急得小猫崽们围着转圈把暖房的干草扒得满地都是。

冬至那天合作社包了三种馅的饺子:南瓜馅的给猫崽们当零嘴猪肉馅的给干活的伙计还有盘素馅的是特意给江思年母亲的牌位前摆的。

小向阳端着盘子跪在牌位前把饺子摆成向日葵的形状嘴里念叨:“奶奶你看像不像元宝滚在花盘里?”白猫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项圈上的铜铃铛叮当地响像在应和。

夜里雪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把花田照得像铺了层银箔。

江思年坐在火塘边织猫窝线是新染的薰衣草色紫得发蓝绕在竹针上像串冻住的露珠。

过客突然从筐里窜出来蹲在门口望着外面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呜咽。

他探头一看雪地里蹲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正眼巴巴地望着暖房的灯光尾巴夹在腿间像根被冻硬的柴禾。

“这可怜东西跟那年的过客一个样。

”张奶奶端了碗热粥出去流浪狗起初还怯生生的闻到香味才慢慢挪过来舌头舔得碗沿叮当作响。

过客蹲在门口看忽然跑出去把自己窝里的干草叼了些铺在狗脚边又跑回来用脑袋蹭江思年的手像在求情。

江思年笑着摸了摸它的背:“留下吧花田的地够养咱们一大家子。

” 小寒的风像刀子刮得暖房的木门吱呀作响。

李爷爷的二胡调子也跟着沉了些像结了冰的河水在呜咽。

流浪狗——大家给它起名叫“阿黄”——趴在火塘边把脑袋搁在过客的窝里看着猫崽们在筐里打架。

元宝最胖总把别的猫崽挤到筐边自己霸占着中间的薰衣草垫被小花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才委屈地挪了挪尾巴尖扫过筐沿带下来些紫莹莹的碎屑落在阿黄的鼻子上引得它打了个喷嚏。

王大爷带着群城里来的孩子参观花田孩子们穿着五颜六色的羽绒服像朵朵移动的花。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指着过客耳朵上的缺口问:“它是不是打架了?”王大爷刚要解释过客突然跳上小姑娘的肩头用脑袋蹭了蹭她冻红的脸颊把藏在绒毛里的颗葵花籽掉在了她的手心里。

“这是它给你的礼物呢。

”王大爷笑着按下快门照片里葵花籽躺在小姑娘的掌心像颗小小的太阳。

立春那天暖房的窗台上冒出了第一株绿芽是去年掉在缝里的薰衣草籽发的。

小向阳用个破瓷碗把它移进去放在猫崽们的筐边说:“给猫儿们当新邻居。

”阿黄总爱用鼻子去拱被过客轻轻拍开像是在说“别碰坏了”。

白猫蹲在旁边看着忽然用爪子把碗往阳光更足的地方推了推绿芽的叶子立刻舒展开来像伸了个懒腰。

惊蛰的雷声滚过花田时猫崽们正在暖房里追一只扑灯的飞蛾。

元宝跑得太急撞翻了李爷爷的二胡盒松香撒了一地像碎了的星星。

李爷爷非但没生气反而乐了:“这是在给我伴奏呢。

”他拿起二胡拉起来调子比往常欢了些像解冻的河水在唱歌。

阿黄跟着节奏摇尾巴过客蹲在琴盒上爪子轻轻打着拍子猫崽们追着飞蛾转圈把地上的松香踩得乱七八糟像幅流动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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