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日头果然一天烈过一天。
毒辣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土地被晒得发烫连平日里最喧嚣的知了叫声也带上了几分嘶哑和慵懒。
屯子里的狗儿们都趴在墙根、树荫下伸着舌头“哈哧哈哧”地喘着气。
河边的柳树叶子有些打了卷失去了往日的水灵。
尽管田间浇地的重劳力被柴油机井和拦河坝替代了但这暑热却成了新的、需要应对的难题。
尤其是对那些每日需要深入山林、从事高强度狩猎的男人们而言。
秦建国看着几个狩猎小队清晨出发时还算干爽傍晚归来时却个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衣衫尽湿脸色潮红甚至有人出现轻微的头晕、恶心症状心里便揪紧了。
狩猎是为了储备过冬但若因此折损了人手那可是天大的得不偿失。
“老支书这天儿太毒得想想办法别让大伙儿中了暑气。
”秦建国找到秦万福语气凝重。
老支书吧嗒着烟袋眉头也锁着:“是啊往年这时候也在山里跑但没像今年这么‘邪乎’。
光靠带葫芦水怕是不顶事了。
” 两人商量了一下立刻安排起来。
首先调整上山时间充分利用早晚凉爽时段。
狩猎队出发时间再提前天蒙蒙亮就必须进入预定狩猎区开始行动正午日头最毒辣的时候则必须寻找阴凉、通风的山涧或背阴坡休息严禁在烈日下持续活动。
下山时间也相应提前尽量避免顶着落日余晖的蒸烤赶路。
其次保障饮水。
队里拿出了往年存下的、为数不多的绿豆和白糖由留在屯里的妇女们每天熬制两大桶绿豆汤晾凉后由专人提前送到山脚下几个约定的、阴凉隐蔽的休息点。
狩猎队队员可以在休息时补充水分和盐分——有时还会在汤里稍稍撒点盐粒。
同时要求每个队员必须随身携带两个水壶一个装干净的井水一个装淡盐水。
再者个人防护。
老支书让妇女们翻出库存的旧白布赶制了一批简易的遮阳帽和套袖虽然粗糙但多少能抵挡些日头。
沈念秋和几个知青则提议可以采摘些薄荷、藿香之类的草药煮水给队员们喝或者让他们抹点在太阳穴、人中的位置提神醒脑。
这个法子也得到了采纳赵卫红她们采摘野菜时便留意收集这些草药。
屯子里晾晒工作也进入了关键时期。
女人们顶着草帽在空地上翻晒着肉条、咸鱼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接受阳光的曝晒防止变质。
那些野菜——蕨菜、刺老芽、猴腿儿在开水里焯过之后也被摊开在苇席上接受烈日的烘烤慢慢失去水分变成易于储存的干菜。
蘑菇更是如此一朵朵肥厚的蘑菇被串成串挂在屋檐下、廊柱间像一道道灰色的帘子。
空气里弥漫着复杂的味道:阳光炙烤肉类的醇厚咸香野菜被烘干时散发的清新草木气还有淡淡的鱼腥味和浓郁的菌菇香。
这是一种属于收获季节的、忙碌而充实的气息。
然而秦建国的心头还压着另一块石头——安全问题。
狩猎队进山数日收获颇丰但也遇到过几次险情。
猛子那组在追击一头受伤的野猪时差点被引入荆棘密布、视线不清的沟壑;老猎人那组虽然经验丰富但也坦言最近在山里发现了一些不属于常见猎物的足迹像是大型野兽留下的。
虽然目前只是踪迹并未正面遭遇但足以敲响警钟。
屯里的武器配备是有限的四支狩猎小组各带了一支“三八式”步枪这是绝对的主力但子弹金贵不能轻易动用。
那些老套筒、土枪射程近、精度差对付野猪尚可若真遇上熊瞎子、狼群甚至豹子这类大型猛兽威慑力有限一旦第一枪没能致命反而可能激怒野兽造成严重后果。
去年改进的小手弩威力增强对付中小型动物效果不错但在皮糙肉厚的大型猛兽面前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天晚上秦建国特意去了知青点找到周伟和其他几个平日里喜欢琢磨、有点文化的知青。
他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咱们的枪少子弹也少真碰上大家伙硬拼不是办法得想个能周旋、能保命的法子。
我琢磨着草原上牧民用的套马杆你们知道吧?能不能依着那个原理做个结实点的、专门用来套野兽的杆子?” 周伟推了推眼镜眼神亮了起来:“建国哥你这个想法很有道理!套马杆是利用长杆和皮索的配合在一定距离外控制住马头避免骑手直接靠近被踢伤。
用在狩猎上关键是材料和结构。
” 另一个叫李建军的知青插话道:“草原上的套马杆为了轻便和韧性用的多是白桦木之类的咱们这山里得找更硬实的木料不然一下就被挣断了。
” “对!”周伟接过话头“杆子要长至少要三米以上材质要硬中有韧比如蜡木杆子或者硬杂木。
顶端的套索不能用草原上那种较细的皮绳得用浸过桐油、编得更粗更结实的牛皮绳或者麻绳甚至可以用铁丝但铁丝太硬不好操作容易伤手也容易被野兽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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